Sweety我是你的星盾啊

【盾冬】双人世界——美国队长的出柜宣言（短/一发完）

*正剧向，接队三及彩蛋*

---------------

双人世界——美国队长的出柜宣言

 

昆式飞机在几万英尺的高空行驶，控制台显示着“自动驾驶”，目的地被设在了复仇者联盟总部。

Steve坐在副驾驶座上，他可以清楚地从后视镜看到Bucky紧锁着的眉头——这意味着他现在很不安。

事实上，此时此刻不安的不只是Bucky一个人。伟大的美国队长Steve Rogers对于这次回归也抱有十分的不确定。

 

Bucky的左臂已经被重新安装上了机械手，甚至还在几处用振金做了改造。

当然，这多亏了他们的新伙伴——黑豹。

他也是第一个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人。

“我会努力在我的国家推行同性恋合法化的。”瓦坎达国王如是说道。

 

关于这次回程，Steve只提前告诉了Natasha一个人。所以，当穿着便服的两人一下飞机就被早早等在停机坪上的Natasha快步拖走时，Steve并没有感到多意外。

Natasha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私人训练基地，这也是整栋建筑里为数不多的她能够保证不被窃听和监视的地方。

在确保没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后，Natasha才开口：“Steve，不是我不欢迎你回来，相信我，你能回归我比谁都高兴。但是，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试着缓和我们与政府、以及成员之间的关系，你得答应我不会把这一切搞砸。”

“这恐怕，有点困难。”Steve叹了口气，转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Bucky。

而仅仅是这一眼，Natasha就明白了。

她一直都是个明白人。

她浏览过博物馆里两人甜蜜对视的录像，也亲眼看到过在冬日战士第一次摘下面罩后，Steve失而复得的惊讶与落寞。包括后来Steve找到Bucky后，两人无言的默契。她早就应该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关系的。

她曾经问过Steve关于爱情的问题。

“要找个跟我有类似经历的人可不容易。”Steve这样回答道。

Natasha想，他找到了。

 

“我总共就见过他四次面。”Natasha耸了耸肩，语气是轻快的，“一次他射穿了我的髋骨，一次打穿了我的左肩，第三次差点掐死我。”

Bucky默默低下了头，他给面前这个人带来的只有伤害，他甚至没有勇气说出一句“对不起”，那太轻描淡写了。而Steve牢牢地握住他的手，不让他离开半步。

“但是我早就原谅你们两个小混蛋了，不然你以为第四次见面的时候，我为什么会放走你们？”Natasha终于露出了她的招牌微笑。

“Nat，你别吓他。”Steve还是一本正经。

Natasha翻了个白眼。

“但是Steve，你们真的想好了？站在朋友的角度，我必须提醒你，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是一个英雄，而他。”Natasha看向Bucky，似乎在斟酌用词，“你确定人们对他的印象会好转吗？”

“我很抱歉他伤害了大家。”Steve看着他们，满眼的真诚，却丝毫没有退缩，“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浪迹天涯，不足挂齿。”

Zemo说得对，Natasha想，他的蓝眼睛里的确夹杂了一丝绿色。而且是无法从他身体中抹去的一部分，这大概就是他们两个人交融最深的证明了。

“而我永远会是你们的朋友。”

 

“Clint在哪？”Steve心中放下了第一块石头。

“噢，我没说过吗?”Natasha轻笑，举起手中的手机，向两人晃了晃，“他一直在这听着呢。”

“嘿！嘿！老伙计！恭喜你终于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。”手机视屏画面中的Clint褪去了特工状态下属于鹰眼的那一层冷漠，抱着他的三个孩子，诚然是一个好父亲的形象。

Steve低着头无奈地笑笑，却是满脸的幸福，“我就当你这是在祝福我。”

“我对他没什么意见，我是说，毕竟他从来没对我出过手。至于Nat的仇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她都不在意了，我还能说什么呢？”

“我很抱歉。”一直沉默着的Bucky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。

“哇哦，我可什么都没说啊。”Clint举起手，Bucky的道歉反而让他不好意思起来，“你这副我让你受委屈了的样子，我怕队长忍不住把盾砸穿手机屏幕。”

Bucky紧张地看了Steve一眼，Steve示意他没事。

可屏幕对面的Clint却严肃起来，他挺直了背，微微凑近屏幕，“Barnes中士，那些关于冬日战士的所作所为，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，我从未经历过，所以我不相信。我眼中的Barnes，一直是史密森博物馆录像里那个和美国队长谈笑的好伙伴，是在机场和我们并肩作战的队友，我相信你。”

这便是Steve心里落下的第二块石头。

 

于是，在对Natasha和Clint稍作道别后，Steve拉着Bucky往电梯方向走，他们还需要向更多的人解释这一切。

在等电梯的时候，Steve挑起一边嘴角，转过身子对着Bucky，“看，这比我们想象的要容易得多。”

Bucky靠在墙上，微微闭眼，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，“不，我还是很不安……我甚至伤害过你的朋友，而他们却是那么的信任我们。”

Steve跨了一大步，在Bucky面前站定，双手扶着他的肩让他看向自己。

“Buck，我以为我们已经谈过这件事了。我说过，那并不是你的错。”

“我之前。”Bucky咽了下口水，继续道，“在踏进这里之前，我也是被你说服着的。但是，刚才我意识到，跟你在一起后，我需要负起更多的责任，我不能再用这个理由来逃避，毕竟我是真的对他们下过杀手。”

“那么，这份责任也应该算在我的头上。”Steve的眉头紧锁。

Bucky不喜欢看到Steve拧着眉心的样子。

 

就在这时，电梯门开了。

里面站着的是一脸惊讶的Sam和一脸惊喜的Scott。

“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，美国队长。”Scott依旧热情地上前拥抱了他的偶像。

“是啊，我还以为你们私奔到天涯海角，再也不会出现了呢。”Sam抱着手臂走出电梯。

听到这话的Bucky不出意外的脸红了。

“嘿，我只是开玩笑的，千万别有这个反应。”Sam夸张地捂着胸口，突然微微停顿了一下，睁大眼睛，“等一下，你该不会……你们该不会，噢，天哪！”

“该不会什么？”Scott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他。

“我和Bucky，我们在一起了。”Steve直截了当地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
收到了惊吓的两人合不拢嘴。

“咳咳，恭喜你们，队长。我是说……”Scott最先反应过来，“现在美国同性恋婚姻已经合法化了，你们可真赶得上潮流，快去领证吧。”

“谢谢你，Lang。”Steve点了点头，一脸“美国队长式”的标准微笑，继而看向Sam。

“别看我。”Sam连连摆手，“在这件事上我可不会跟随你的脚步。哥喜欢的一直是性感火辣的美女。”

Steve低头笑了笑，拉过Bucky进了电梯，顺手拍了拍他的肩，“谢了，Sam，所有事。”

电梯门合上了。

留给两人的，只有Bucky对着Sam一脸得意的表情。

“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惊讶啊。”Scott揽过Sam往外走。

“得了吧，他俩要是没在一起我才惊讶呢。你不知道，之前我们三个逃亡的时候，我都快被闪瞎了……”

 

电梯里两人面对面站着。

Bucky先开口:“他们两个还挺有趣的。”

“是啊，我猜你们一定能相处得很好。尤其是Sam，他就住在我们家隔壁，以后我们可以和他一起晨跑……”

“我之前还扯过他的翅膀，我记得。”Bucky忍不住笑了。

就在这时，电梯里响起了一个礼貌的女声，是Friday。

“Captain Rogers，您已经到达Mr.Stark所在的楼层。”

“谢谢提醒，Friday。”Steve深吸了一口气，却发现Bucky比他更紧张。

于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现在他必须是冷静的那一个。

他握了握Bucky的手，本来想开个玩笑来缓和一下气氛，嘴角的肌肉却不听使唤，于是他放弃了，只好安慰道，“别担心，我们不会再打起来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Bucky小声地回答。

没有什么好怕的，他想，反正无论谁说什么，他们都不会分开。他们那么相爱，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分开。

 

电梯门开了。

他以为迎接他的会是Tony的怒火，他甚至做好了面对一束飞过来的冲击波的准备。

但是，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。

 

他们最终在休息室的长沙发上找到了他。他还是带着TonyStark的那种轻蔑和不以为然。

但这种态度让Steve更难受。

“Tony，你收到我的信了吧。”他开口。

“当然,但你在信里可没说你会带着你的小情人回来，噢，或者说，老情人。”

Tony躺着，手扶着额头，食指微微指了一下Bucky的方向。

Bucky能感受到一阵辛辣的冷汗爬上他的背，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
Steve上前一步，开口，“Tony，我知道你生气，你理应生气。我没有希望你对我们做出的任何一件事让步——关于那些，我们很抱歉。我只是觉得，你有权利知道，Bucky是我的爱人，我会一直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。”

沙发上的男人挑了下眉，“噢，原来你是在说这个。我早就知道了，你们一进门，Friday就告诉我她检测出你们之间的性张力已经爆表了。”

“我没有这么说过。”温婉的女声在头顶响起，不合时宜地提醒道。

Tony的嘴角抽了抽。

“所以，你们两个是来我面前秀恩爱的？”他喝了一口面前绿油油的果蔬汁，然后起身，“天啊，我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，真是风水轮流转啊！”

Steve的表情一点儿也不轻松，“我们没有这个意思。我把你当作朋友，所以我想，当面宣布会比较有诚意。和Bucky在一起是我做出的最重要的决定之一，写信是一个好方式，但是不够郑重。”

“停。”Tony摆摆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，转而看向Bucky，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，士兵？”

Bucky瞬间挺直了脊背。

“我不知道要说什么，我爱他。”Bucky的话干巴巴的，一点儿也不浪漫。

“Buck……”Steve的眼神瞬间柔软了。

“我印象中，你似乎一直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老古板，队长。说实话，亲耳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，我很意外。”

 

Steve干脆转过身，走到小圆桌边对着话筒，用眼神询问了一下Tony。那个话筒连接着复仇者基地每个角落里的广播，用于通知紧急事件。

Tony摆摆手示意他继续。

Steve双手撑着桌子两侧，调试了一下话筒的音量。

“所有复仇者及神盾局员工注意，我是Steve Rogers。”

即使很突兀，但依旧沉稳而坚定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大楼里。于是，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，或驻足凝听着美国队长的演讲。

话筒前的Steve看了一眼牢牢盯着自己的Bucky，继续：

“或许大部分人都是以‘美国队长’的身份了解我的，但是，我在当美国队长前，必须先成为Steve Rogers。今天的这番话，我就是作为Steve Rogers来诉说的。”

“自从我被解冻、来到二十一世纪以来，我被冠上过很多莫须有的罪名，‘神盾局的在逃犯’、‘叛国者’、‘罪犯’……这让我一度以为这个世纪对我一点也不友好，我甚至想过也许长眠于冰下是个更好的归宿。”Steve顿了顿，“但是此时此刻，我非常庆幸自己活到了现在。因为我找回了他，Bucky Barnes。”

这段话一收声，楼里的有些人就开始迫不及待地窃窃私语，有白眼、也有崇敬，更多的人选择静静等待接下来的话。

“我知道他在你们眼中褒贬不一，人们对James Bucky Barnes无比敬重，却对‘冬日战士’畏而远之。但是对我来说，他是我得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，不管是以前，还是现在。”

“当我还是个孤苦伶仃的小个子的时候，他为我挡下拳头，让Steve Rogers跌跌撞撞地活了下来。而现在，他的出现给了我活下去的动力，让‘美国队长’能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。我想，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了，而我有幸能邀请他参与我的生活，与他共度接下来的每一天。是的，我和Bucky，我们在一起了，我们十分相爱。”

“不管从今以后世人能否接受这一切，我都不会放弃他。因为这世界上，只有他爱Steve Rogers。而我，我可以不当美国队长，但我永远是Steve Rogers。”

Steve在整个演讲的过程中，视线像是要牢牢抓住对方般一直锁定在Bucky身上，而Bucky也在回望着他。

 

特工们像是炸开了锅，一片哗然。

正在室外训练的Sam用手肘撞了撞Scott，“你猜他是背的稿子还是现场发挥。”

Scott耸了耸肩。

 

Tony被他们深情款款的肉麻对视和Steve刚才那番“出柜宣言”震惊到了，他慢慢把自己从客厅移到了实验室，与他们隔离开来。他在关上门的一刻，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对于他们的爱情指手画脚，他们两个都经历得太多了，他们只想要一个彼此的吻。

 

两人离开联盟总部准备回到布鲁克林的家中。

Natasha慷慨地借给他们一辆高调的跑车。

“Enjoy your time！”她说。

 

“也许我们做的不够好，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。”Steve握着方向盘，车飞驰在州际公路上。

Bucky坐在副驾驶上，没有说话。

“跟我说点什么，Bucky。”Steve转过头看了他一眼，“随便什么都好。”

“这车不错，座位不会太挤。”

“呵。”Steve轻笑了一声，“如果你喜欢的话，我们也可以买一辆一样的。我的存款应该还可以负担得起，好吧，也许还需要一些贷款。”

Steve觉得这种可以和Bucky聊日常、谈未来的感觉很久违，于是他絮絮叨叨个不停，“我前不久才在布鲁克林买了一套公寓，离我们以前的家不远，不过还没有装修好，因为我想把它变成我们以前那种老房子的格局。你知道吗，现在那里的房子可不是那么好找的，我拜托了Sam好久他才……”

Steve的话戛然而止，因为他用余光看见，Bucky歪着头，轻轻地靠在车窗上，半闭着眼睛。

于是他放缓了语调，腾出右手摸了摸Bucky的头。

“好好休息会儿吧，Bucky。”

“别，Steve，继续说。”Bucky把头往Steve手里蹭了蹭，“我想听你说那些话，关于我们的家。”

 

Steve咬着牙，在一瞬间红了眼眶。

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。

之前不管受过多少苦难，他都没有哭过。他在很久以前就告诉自己，眼泪是没有用的。

但他却在听到Bucky说“家”这个字的时候，红了眼眶。

太久了。

生活总是不那么尽如人意，它夺走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，又塞给我无尽的悲伤。不过还好，删删减减，最后它把你留在了我身边。

“Bucky，我们就快回家了。”他忍着酸涩的眼眶，目光里是通往前方的路。

-----END-----

有漫画和电影原著梗。

其实我从首映看完后就开始写了，改了好久都不满意，感觉写不出他们之间那种无条件的信任和不管不顾的勇气。